這個題目,在腦海中蘊釀了一陣子。劉總編曾問:怎樣開放自己接受新音樂呢?他問我身為作曲的,有沒有經驗分享。
我記得,我當面回答劉總的答案是,在聽音樂上,我其實是個很偏狹的人。而這裏的新音樂,不單是當代前衛的作品,就是在這偏狹的範圍而外的,其實都是新音樂。
就在這容讓我爆一些往事。
1996 年香港藝術節,演的是巴托的《藍鬍子城堡》與荀伯克的《期待》。兩部歌劇都不好啃:聽開貝多芬,鍾情馬勒的人,對於荀伯克之輩,就如貓抓子挖玻璃般沒頭沒腦,還可恨他把整個二十世紀攪個亂局,差點沒封他為仇家。巴托也好不了多少;雖然他有作品我是欣賞的。
作為學生,看音樂會是便宜的。作為學生最可貴的,卻是心態:一種我不明白不要緊的心態。這和「努力上進」有點不同,我可不是那麼積極。只是,自問視野不算廣,多聽一些,現在不明白,也許他朝會明白多些?
那時,音樂課的一位同學,不知從哪裡弄來一份總譜。他邀我讀一遍:巴托的聲音,並不躍於紙上,